第三章 断绝父子关系_过度溺爱【父子/双性/年上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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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断绝父子关系

  门铃响起的时候,玄关的镂空花樽已经被反复擦了近六次,年逾五十的管家在开门前再次整理了下衣着,调整完面部表情,深吸一口气确保自己待会儿不会因为微小的细节露出破绽。

  “陶伯?”门外的男生比刚离开家那会儿瘦了些,不用问就知道肯定在外面吃了些苦,不过脸上依旧是一副讨人可怜的模样,被风吹得红彤彤的脸颊上还挂着干涸了的泪痕,陶伯面无表情地将门敞开,示意沈言诺自己进来。

  一边抽吸着鼻涕一边走进阔别已久的家,沈言诺把行李箱往陶伯脚边一放,没有注意管家微微变化的神情,自顾自地就要往二楼走去,他憋屈了一路,出了机场没看见沈韫书来接自己又哭着好一会儿才打车回家,现在只想快点躺到想念已久的小床上好好睡一觉,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先洗个澡。

  可刚踏进房子,沈言诺就被眼前的异样愣在了原地。

  寻常人家的客厅多用来招待客人,但沈韫书几乎从不往家里带人,这地方闲着也是闲着,于是沈言诺上了初中后所幸把它改成了一个游戏厅,墙上挂着巨型的多功能屏,地上铺着互动地毯,各种系列款式的游戏机围了一圈,沙发后放了好几排柜子专门摆他的卡带。

  多数时候都是沈言诺一个人玩,沈韫书有时间也会偶尔陪他一起研究新出的游戏,等到沈言诺上了高中才陆续带一些同学到家里玩,不过多为炫耀。

  可是现在,除了墙上的屏幕没被拆掉以外,其他东西全都不见了,连沙发都没有了。

  “我的东西呢?”沈言诺转头见身后没人,跑回玄关才发现陶伯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跟上来,“陶伯,我客厅里的游戏怎么全不见了?”

  “咳,原来摆着的东西已经全部处理掉了,新家具过几天就到。”说罢将行李箱的拉杆重新递回沈言诺手中,这才跨步迈进房里,“我先带你去房间,还要和你说一下以后的工作内容和注意事项。”

  沈言诺听到自己的东西被处理掉后就再没仔细听后面的话,他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推:“处理掉了是什么意思?你们把我游戏都扔了?”

  那几个柜子里放了不少已经绝版的卡带,是现在有钱也买不到的,沈言诺愤怒地朝着陶伯的背影大喊,问他们为什么不经允许就动他的东西,又问是不是沈韫书把它们藏起来了,故意骗他的。然而对方并没有再回答关于这些的问题,沈言诺就一路跟着陶伯走,走到一楼西走廊的尽头了才开始发觉不对劲。

  “房间已经叫人打扫过了,左边是杂物间,右边是仓库。”也就是说这条走廊只有他一个人住。

  “什......什么意思啊?”沈言诺盯着陶伯布着皱纹的脸,试图在上面找到点开玩笑的样子,“是我爸说的吗?罚我睡在这里,还把我的东西都藏起来。”

  沈言诺双手揪着针织帽上的两个毛绒小球,眉头紧皱着显然对这样的安排不满意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陶伯这才转过身正面对着沈言诺,严肃了语气说道:“你应该称呼他为先生,因为从现在开始,你需要留在这里工作,直至还清欠沈先生的钱,关于这点债务合同上写得很清楚。”

  合同

  “合同上都是外文我看不懂!那上面写了什么?”

  应该是猜到了沈言诺会问哪些问题,陶伯从平板里调出了准备好的合同译文,递到沈言诺的面前。少年逐字逐句地看着,的速度很慢,直到看到加粗的金额后,震惊地喊道:“六千八百万!怎么会这么多?”

  沈言诺在赌场欠的钱再加他砸的那一橱名酒,零零碎碎加起来也就不过三四百万,他上了高中后每个月的零花钱就涨到了五十万,加上他平时软磨硬泡从沈韫书那里讨奖励,小金库里藏了不少积蓄,要不是他账户里的存款在三个月前被江尚伊那个混蛋骗走了,这点钱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。

  但是六千八百万就不算小数目了,光扣零花钱就要扣上一百五十个月!不对,一百三十个月?那是几年来着?沈言诺的大脑飞速运转,从来没在金钱上消耗过这么多脑细胞。

  “这些当然不止有你在赌场欠的,关于这点另一份合同上也写得很清楚。”陶伯轻轻划动了一下沈言诺手里的平板,安静地等待着他读完。

  “断,绝,父,子,关,系,协,议,书。”沈言诺一个字一个字,机械地,没有感情地念着合同最上方的几个大字,念完以后像是理解不了似的,抬起脑袋一脸单纯地问道,“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

  “字面意思,以及你需要偿还沈先生这些年的部分养育费。”

  断绝,父子,关系,父子关系,断绝,这几个词在沈言诺的脑子里反复拼凑着,等到理解过来是什么意思后,他恍然大悟:“哦~就是说我不是他儿子了对吧。”

  陶伯没有接话,平静地盯着沈言诺,警惕他接下来的行为,在看见男生用力将手里的平板砸向地面时,他眼疾手快地在它摔在地上解体前接住,然后在心里倒数了三秒,空荡的走廊里果不其然回响起了男生惨烈的哭声。

  另一边,沈韫书刚结束高层会议,这段时间他已经堆积了太多项目文件,所以一回国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,他看了眼时间,不出意外待会儿陶伯的电话就会打过来,卡着时间抓紧看了几份资料,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
  “喂?先生。”

  “嗯,说。”电话那头能清晰地听见男生哼哼唧唧的抽吸声,沈韫书放下手里的文件,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这通电话上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先生,他说要,呃,他说要您亲口,啧,和他说。”

  “把电话给我!让我听!”

  沈韫书已经想象到陶伯一边举着手机一边艰难通话的模样了,他的手指一下一下轻敲在办公桌上,等那头稍微安静了些才开口道:“转告他,两份合同都是具有法律效应的,如果想继续住在家里就得按照上面的来。”

  “沈韫书你什么意思?!”手机最终还是被沈言诺抢了过来,他冲着收音孔歇斯底里地吼道,“我不喜欢这种玩笑,这不好玩!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
  “沈言诺,你已经成年了,你觉得我还会花这么多精力陪你玩吗?”

  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你不要我了?你不想要我了干嘛还接我回来?”电话那头沉默了,沈言诺这边没等到回音,怒火蹭蹭地攻上大脑,“我再说一次,我不喜欢这种玩笑!沈韫书你太过分了!”

  “过分?”沈韫书挑了挑眉,“如果你觉得待在赌场比待在我家好的话,我随时愿意送你回去。”

  “你想送我回哪?你怎么不送我回孤儿院?”

  桌上的手指停顿住了,如果沈言诺现在是和沈韫书面对面的话,他就能看见男人眼底骇人的阴霾,但是此刻他们之间隔着手机,他只能听见对方略带沉重的呼吸声以及自己逐渐止不住的哽咽。

  再没等到对面的回应,沈言诺恼羞成怒地将手机扔回了陶伯手中,转身进入房间,砰得一声把门摔得巨响,紧接着从门内传来他颤抖的声音:“你告诉他,我马上就死在房间里,他没有儿子了!等我死了他想把我送哪就送哪!随便他,我再也不会理他了!”

  不用陶伯传达,沈韫书这边听得清清楚楚,他皱着眉头给了陶伯大致的到家时间,随后吩咐他不用理沈言诺,让他自己待在房间哭就行了。

  挂了电话,陶伯摸了摸被汗打湿了的衬衣,房间里的哭声闷闷的,小孩应该是趴在床上把脸埋进了枕头,陶伯叹了口气,只觉得之后自己的工作难度和压力会有史无前例的突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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